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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3/3页)
飘移的步伐声里,整堵墙彷佛都颓倒了,沉沉的压在他心上,令他呼吸好困难…    依稀中,他还感受到--晓曼整个人好像在一夕间长大了,以前那个会哭会闹,会缠着人撒娇,会跟朋友诉苦求援的柔弱晓曼都过去了。    “那么,我记挂-的心也可以放下吧?”    该死的,周边这阵冬天的浓雾怎么愈来愈厚了?茫然里他完全看不见晓曼了,然而心头却无法抹去她的影子…    一城风华随风过,人间有我梦未醒,失去的韶光存在追忆里,上课打工的日子要照常过。    然而,今晚是特别的,晓曼无法让时光无声无息打指缝中溜过。    她来到河滨球场,看飞机,也静静地等电话。    三月三十一日,他可会记得来一个电话?    即使什么话都不说,简单一个“喂”,简单一句“我是旭扬”,对她来说也就弥足珍贵了。她怀念他的声音,低沉处有转折,转折处有余韵。    他可会来个电话,让她有机会祝福他“生日快乐”?    夜渐深,人渐悄,热闹的球场沉寂了,起落的飞机班次骤减了。    子夜钟响,三月三十一日结束了,今年没有电话了。    她苦涩一笑,轻声说着“明年再回这儿来,回忆爱情,回忆初吻,回忆他真实的拥抱…”    “滴铃--”铃音划破肃静,在夜里显得分外响亮,晓曼差点吓掉了手中握着的手机。    他来电了…迟了总比不来的好啊!    “旭扬呀!你还念着我的啊!”她低呼着。    颤巍巍的打开机盖,她屏住呼吸盯着蓝光面板--没有显示发话人,只是一则简讯:请按41,上网来听最新愚人节笑话。    是-!今天已是愚人节了。    她不需要一堆垃圾简讯来愚弄她很低落的心情。于是,她关掉了机子。    旭扬一直按着重复拨话键。    他的手机第十次传来同一个响应--您拨的电话现在没有开机,请稍后再拨,如要留言请按#字键。    “旭扬?去不去啊?”阿J问第三次了。    他这次又跟旭扬同班机,他们刚执行完由日本东京飞抵加州圣地亚哥的任务,两人正在机场敖近的一家饭店享用早餐。    “去哪里?”旭扬意兴阑珊哼了声。    “我都问你几次了,你听觉出问题了?”阿了调侃着。“还是你的灵魂忘了带走,丢在某一个都市某一个女人的身上?”    旭扬最近很反常,联谊不去,对女孩子懒洋洋的,他早就怀疑了。    “怎么可能!”旭扬掩饰性地哼哈两声,把手机收进口袋。“你喔!别再像上次那样泄漏我的住址给女人,给我惹祸端我就谢天谢地了。”    “抱歉抱歉,一时不察给那个女的套出来了。不过…”阿J第一百次抱歉后,又拿着狐疑的眼光瞅着旭扬。“你到底急着打电话给谁?”    我会找到空档打给-,让-有机会对我说-想说的话。    对她说过的每句话,他无论如何也会履行。    然而,她忘了他今天生日吗?还是她已遗忘了约定,所以才关了手机?    这是不是代表她终于放手了?    他敛下眼睑,说下出心头是悲或喜,随便抓来一片面包塞入口,胡乱搭腔“电话无关紧要,你说一下你的提议吧!”    “租了车子杀去墨西哥,边境城提华那市有小型的嘉年华会,一起去见识见识南美洲女子的热情吧!”    “有何不可?”旭扬斜瞥了餐厅墙上的挂钟一眼,时间是早上九点过十分。    今天他生日,他还有将近十五个小时可以找一堆不认识的人一起庆祝。是的,他可以开心地大玩特玩,天底下有谁喜欢生日的时候,一个人关在旅馆房间中闷头睡大觉!    就在同一个时刻,太平洋那一岸,晓曼拖着迟缓疲惫的步伐,于深夜时分回到了她的租屋。    时差,美国西岸与台北足足有十六个小时的时差。    时差,让俩俩不相忘的他们错过了说一声“生日快乐”的机会!    “火,够火,辣得我睁不开眼睛了!”阿J的脸沉入一双豪乳中。    旭扬也怪叫着“没有人的桑巴舞跳得比你更低级了。”    “就是你呀!”阿J扬起脸,在鼎沸的鼓声中对着旭扬高吼。“我可是死会了,偷吃一口冰淇淋过点干瘾罢了。哪像你,接下来准是要把绕在你身边两只马子拐进旅馆房间一起疯狂到天亮吧!”    “错了!”旭扬狡诈的挤着眼睛。    “我哪会错?”    “我不爱玩杂乱**,我只要带走这一只。”话锋才落,一个丰腴的身段就落入旭扬的双臂中。“我先回旅馆,记得明早敲我的门,喊我一起吃早餐。”    红衣女孩咧开艳唇大笑着,更“啵”地一声贴上旭扬的脸颊,留下两片红辣辣的唇印。    “咻!”阿J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好小子,眼光够利。”    那个年轻的少女已发育成熟,滑腻的棕色肌肤,欲迸出衣领的胸乳,浓黑的鬈发,纵笑的野媚脸庞,让男人浑身沸腾。    “看来,旭扬来到墨西哥,今晚铁值回票价了!”    “森巴,黏巴达,快节奏的音乐再继续来吧!”把女孩丢向两公尺外的床铺,旭扬打开收音机,准备让热腾的音乐陪他一起狂野一个晚上。    不意,首先跳进他耳膜的居然是轻音乐频道,而且是一串熟悉的音符--    男人需要女人…他还记得歌词是这么谱的。    他一身热情瞬间结冻了。    床上的红衣女人褪变成一抹嫩黄…不!是一道白影…    旭扬哑声自问:“天涯海角,说着西班牙语的中美洲世界,在我拚命想遗忘她的时候,为什么要让我再度听见这一首歌?为什么古老的浪漫不会任随时光转移,云淡风清不见了?”    他冲出房间,回到纷闹的街弄广场。    落寞的身影,无眠的夜里,一个拒爱的男人究竟需要什么?    “一个女人,一个让我的心揪拧却不敢爱的女人!晓曼,我好想-…晓曼,女人的心可能不如水晶般易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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