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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5/7页)
不服气吧!”她不介意的“可是我那有心情和精神跟他玩?他来不及煞车硬擦过我的车子,整个车门又凸又凹的,真是心痛。”    “要他赔偿。”他上车,也不替她开车门。    她自己径自坐上来。    “谁说不是?我火大起来,追了半个九龙,闯了四次红灯,引来两个交通警察,终于把那小子捉到。”她面有得色。    “捉到后怎样?”他似乎很感兴趣。    “在交通警察没赶到之前打了他两巴掌。”她傲然的说:“那混小子还想还手!哼!门儿都没有。”    “哦,还会说国语?门儿都没有。”他学她的口吻。“那小子真跟你打架怎么办?”    “怎么办?打啰!”她想也不想的说:“保护自己是本能的啊!”“难道你忘了自已是女性?打得过吗?”他笑。    “哦!倒真忘了这一点,”她笑得好坦白“打不过也得打,我是不计较后果的。”    “你这种人就专吃眼前亏的。”他摇头。    “错了,我又没被打到,”她笑“我算准了交通警察马上会到的,你以为我捱打了?我是白痴!”    “那小子捱了打,肯善罢干休?”他还是问。    “由得他不肯?”她哼了一声“交通警灿诩想教训他呢!在市区飞车!”    他摇摇头,突然转开话题。    “明天我去纽约。”他说。    “才说不见你走的。”她笑了“全世界谈生意的人都往纽约跑,纽约地上有黄金?”    “不是谈生意,是去逛逛!”他说。    “疯了!变纽约?”她笑起来“你真是疯了!”    “不喜欢纽约?”他问。    “与我的格调不合,我较刚强,纽约比较有风情。”她哈哈笑“虽然是很不合适的比喻,但…也差不多了,我是不喜欢纽约,尤其它的肮脏和乱。”    “脏和乱是它的特色。”庄岩说。    “算了,是个烂苹果!”她笑,纽约的标帜是以苹果代表,所以她说烂苹果。    “很好,也很恰当的比喻。”他说:“但是过熟和微烂的苹果反而有人特别的欣赏呢!”    “只有你这种怪人。”她白他一眼。    他只是笑笑,然后又转了话题。    “每天下班之后你怎么打发时间?”他问。    “运动呀,有时跟同事去喝酒,有时回家看书。”她说“我的生活蛮单调的。”    “不象你!”他说。    “我是好动,但静的时候也很多。”她认真的说“除了看书,我还要用很多时间来静思。”    “思想什么?”他问。    “很多。”她说:“当然,前途是我想得最多的事,因为我要计划。”    “可是想了半天还是没有结论?”他看她。    “这是我一生的大事,你以为这么容易有结论?”她很不以为然。    “女性…想那么多前途的事是多余的。就算征服了世界,最后还是要回到家庭里!”他说。    “不,不一定。”她很敏感,对这方面。“我不一定回到家庭里,我是认真的。”    “是吗?”他再看她一眼。    “不用这样看我,我们可以打赌。”她说。    “好,赌什么?”他很感兴趣“怎么个赌法?”    她想一想,摇头。    “算了,这是我自己的事,与别人有什么关系?”她笑“就象你结不结婚与我又有什么关系一样。”    “倒是想得很开,难得。”他点点头笑。    “不需要称赞我,我重视的只是自己到底是什么?该如何做?”她说。    “很有原则呢!”他说。    “庄,你对我始终有成见,对吗?”她说:“对我,或是对所有的女性。”    他想一想,摇摇头。    “大概是对所有的女性,而你例外,你比较不同,可是…算了,你就让我冤枉你一次吧,看在我刚才送你那一根草的份上。”他说。    “看在那根草的份上?”她自语“我并不介意别人冤枉我,除非冤枉我的人是我在意的。”    “我…”他拖长了声音。    “我已经当你是朋友,所以你最好别冤枉。”她笑“否则,恐怕朋友也做不成。”    “有道理,”他耸耸肩“我总不能连江狼也得罪,是不是?我总得有个朋友。”    “关江狼什么事?”她皱眉。    “江狼不是你朋友吗?”他很理直气壮的说。“而且你们在那样特殊的情形下认识。”    “一点也不特殊。我觉得你的出现才特别!”她说:“突然之间就冒了出来似的!”    “何!我总得回家,是不是?”他无可奈何的“那么巧的你们又正在我家,又正在讲我。”    她望着浅水湾的弯路。    “你有过女朋友吗?庄!”她问。    “没有。”他想也不想的说。    “不想要?不要?或是眼光太高?”她问。    “我说过,有点歧视。”他坦率的“我喜欢简单,而女人往往把简单变成复杂。”    “就因为这一点点原因?”她笑。    “当然也忙,我没有时间去精挑细选。”他也笑。    “挑选什么?交女朋友哦,你又不是选皇后!”她打趣。    “没有皇后,”他说“我是个独身主义者。”    “哦…”她意外得很。    “我从来没有开玩笑!”他说“你误会过什么吗?”    “没有。”她开始仔细打量他,他是独身主义者。“以你的条件,背景,我以为不该如此。”    “不是条件,背景,是个性。”他说“我无法和任何女性好好地相处,包括母亲,姐妹。”    “是…吗?”她睁大眼睛。    “是的。所以我永远不跟她们同住。”他说。    “她们住在那里?”她问。    “瑞士,”他耸耸肩“我的父母,姐妹们都在那儿,只有我狼迹天涯。”    “香港是天涯?”她笑了。    “他们眼中的天涯!他们希望我在他们身边,可是,我做不到。”    “但是…从开始到现在,我们不是相处得很好?”她怀疑的问。    “我们?我和你?”他还是笑“谁当过你是女孩子呢?正如你所说,你很刚强。”    “你是同性恋?”她盯着他问。    “你不会以为江狼是我的‘伴侣’吧?”他大笑“这是侮辱,你不觉得吗?我和你一样正常”    她再看他一阵,终于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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