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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3/3页)
您照顾恨生的。”    “嗯。”叶柔睇著她“你冰雪聪明,我相信有你作伴,恨生此行应该会很顺利。”说罢,她轻拍马背“好了,你快走,免得节外生枝。”    “嗯。”念儿用力地点点头,纵身上马“我走罗,柔姑姑。”    “路上小心。”叶柔叮咛著。    “我会的。”说完,她脚一蹬,策马而去。    ----    “怎么会这样?”黑迎刃气愤地拍案沉喝:“到底是谁?”    两名护院低头站著,不发一语。    “你们没看见他的样子?”他问。    “他蒙著脸,使的招式也是我们从没见过的。”护院回答。    “没错,”另一名护院补充著:“他明明使的是剑,但那一招一式却像在舞刀。”    “什么?”黑迎刃眉头一锁,若有所思。    一旁的骆婉见黑迎刃忧心如焚,懊恼焦躁,连忙安抚著:“我看念儿离开前还换过衣服,似乎走得不算仓促,也许…”    “也许什么?”    “也许带她走的人十分善待她。”她说。    黑迎刃神情凝沉“你是想说…念儿认识这个人吧?”    “极有可能。”她点头“依我看,对方应该不会伤害念儿,我们就先按兵不动的等消息吧。”    “唔…”“怎么了?”骆婉疑惑地看着他“你好像还在担心什么?”    黑迎刃睇视著她,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你想起什么吗?”她问。    他神情严肃,沉默须臾。    “他刚下山,念儿就被劫走,我觉得…”    “你怀疑是恨生带走了她?”    “不。”他摇头“他不可能打败两名武艺高强的护院,劫走念儿的另有其人。”    他心里有个“嫌疑犯”但他不想说出“她”的名字。    事实上,骆婉心里也有个名字,而她知道,黑迎刃跟她想的都一样。    黑迎刃不说出“她”的名字,为人妻的她也不好说什么。一直以来,她都是以他为重的。    “婉儿,”他看着骆婉“我要下山。”    “你想…”    “我要把念儿带回来。”他说。    ----    午后,渡船头。    上了船,恨生拣了个最边边的位子坐下。    其实他不知道自己该往何处去,也不知道哪里才是他最终的目的地。    过了二十多年与世隔绝的日子,自由让他感到无所适从。    船开动了,他沉默地望着外面的河景。    突然,一名身著蓝色布衣的小兄弟捱到他身边坐著。    “恨生…”小兄弟抬起头,露出那张小小的瓜子脸。    他陡地一震,那弯弯的眉、慧黠的眼、樱红的唇、甜美的嗓音…她是念儿,那个数月不见,却天天在他梦里纠缠的女孩。    她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    “我要跟你一起去闯荡江湖。”她一把缠住他的胳膊,依著他的肩。    “我没打算跟你一起闯荡江湖。”他浓眉一纠,推开了她。    开什么玩笑?她是黑迎刃的女儿,他怎么可能带著仇人的女儿走天涯?    再说,她只会是他的绊脚石,只会扰乱他的心思…    “不行。”她秀眉一拧,又紧缠著他的手“我已经跑出来了,我一定要跟你走。”    “你…”“我告诉你,我跟定你了。”她说。    看见她那坚定的眸子,他心头一震。他是那么的喜欢她,喜欢到即使恨她却也不忍伤害她。    知道她逃家并跟著他下山,他心里不能说毫无感觉。只是…成吗?    他此行是为了遍寻名师,习得武艺以向黑迎刃报复,她能不顾父女之情,眼睁睁看着他向她爹寻仇?    不,这完全行不通。他们的感情是不可能开花结果的,不管他们是如何的两情相悦。    于是,他故作无情地拨开她的手“你不是要嫁给什么玉剑门的少主吗?”    “我不嫁,就没人能逼我嫁,而且我只想嫁你。”说著,她又去勾他的手。    他决绝地甩开她“少跟我胡搞蛮缠,待下了船,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互不相干。”    “你当真不许我跟?”念儿板起睑,严肃地看着他。    他把脸一别“你回去吧。”    “我是不会回去的。”她语气坚定地道“从我离家的那一刻起,我就当自己是你的人了。”    她大胆的告白让他脸颊一热,转头,他羞恼地瞪著她“你害不害臊?”    “我至少坦白,不像你。”她直视著他“你明明喜欢我,却要故作冷漠。”    “我没故作冷漠。”迎上她炽热的眸子,他下意识地躲开“乖乖回去当你的黑家大小姐吧。”    听见他这么说,她既生气又难过地拧起眉心。“你不要我?”    “对。”他口不对心,严重违背著自己的真正感情。    “既然你不要我,那我也无处可去了。”她幽幽地说。    她决定使出最后绝招,虽然是危险了点,但不入虎xue焉得虎子?    她霍地站起,佯装一脸可怜地看着他“我走了,再见。”说罢,她走出船舱。    恨生一怔。走了?再见?现在是在河中央,她要走哪里去?    他惊觉到不对,才起身,外面已有人叫喊著:“有人落水了!”    他倏地心头一紧,冲出船舱,只见不少人挤在甲板上议论纷纷。    “唉呀,我看他是自己跳下去的…”    “真是的,怎在船上寻死?真不吉利…”    挤过人群,他看见念儿在河面上载浮载沉,船夫拿根长竿要勾她,她却不拉那长竿。    他知道她是存心要逼他、激他,但这方法实在太激进、太愚蠢。    叫著眉,他内心既挣扎又矛盾。    不多久,她完全沉入水里。    见状,他一阵心惊。救起她,她跟定了他;但看着她死,那可比要他死还来得痛苦…    忖著,他纵身一跳,下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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