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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6/6页)
来哄我?”总算有点良心了!    她的小手缓缓摸索上他的颈间,花样的唇轻轻抚过他皱得紧紧的眉心。点过他那会凶人却又深邃的双眼,柔吻过他两颊的线条,他却按探不住地拉下她的脸庞,将她甜甜的笑意全都纳拢在他的口中,急躁又深切地汲取地远胜寒梅的沁心香气。    她像个尝罂粟尝上瘾的人,不知该怎么离开这张让她迷醉忘返的唇,她喜欢他占有的怀抱这般搂紧她的感觉,他在吻她时纠缠的灼热气息,以及他眼底时常藏有的一点宠溺,一点带笑的爱怜。    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他怎么变脸,他都是个及格的情人。    他的吻,有种春天的味道,和缠绕不去的梅花香…    梅花香?绛棠忍不住睁开眼,怔怔地望着庭院里那株在月下雪光之间静静盛绽的梅树。    “怎么了?”勾不回她的甜吻,聂青翼只好顺着她的眼光看去。    “我没注意过府里有株这么大的梅树。”好巨大的梅树,想必树龄定有很多年。    “自我有记忆起,那株梅从不曾开过一次花。”聂青翼转着眼眸回想“但在你来的那一天,它却在枝头上结满了花苞,不久后,它就一直盛绽到现在。”    她的眼神有点迷茫“它好像我梦里的那株梅。”    “梦里?”他转过她的脸庞。    “我梦里有一株像它这么魁梧硕大的梅。”都已经梦了那么多年,她老早就记清楚那个悲惨梦境里所有的人事物。    聂青翼的声音忽地变得有点急切“什么样的梦?你再说清楚一点。”    “我说了你不可以笑我喔。”她有些犹豫地看着他。    “好。”他直点头。    “在我的梦里,我是一株梅的花灵,我的花身就像是那株梅树一样。而且在梦里,有个王母后花园里的鸡婆仙郎,每天都对我的花身浇水。”    聂青翼的眼眸忽地亮了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怀中的人儿。    她边说边诉苦“而且那个鸡婆花郎不只是浇我水而已,他还害我变成了天界里最巨大的一株梅树,并且让我得了惧水症,所以我才会…”    聂青翼的心神并没有集中在她的话尾上,只是目光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雪似的容颜。    “你在想什么?”他不会是不相信吧?    “我也有个梦中人。”沉默了许久后,他满面笑意地放口。    绛棠很怀疑“你也有?”怎么这么巧,大家都有可梦的梦中人?    “嗯。”聂青翼兴高彩烈地扬扬眉“而且,她还有个名字。”    “叫什么名字?”她抖了抖身子,窝在他的怀里取暖,漫不经心地问着。    “岁寒。”    绛棠的动作忽地中止,缓慢地抬起头来,一双美丽的杏眸睁得老大,直直瞪着他那愈笑意恶质的笑容。    “你…你…”她结结巴巴地指着他。    “难道你从不觉得…”他坏坏地将脸凑近她那震惊的小脸“我和某个人长得很像?”梦里的岁寒,可和她姑娘长得像极了,所以才让他第一眼就看中她。    “你…你是那个叫泽雨的?”这怎么可能?怎么从没有人告诉过她噩梦真的会成真?    他优雅地颔首“我很可能就是你口中的那个鸡婆仙郎。”嫌他鸡婆?好,记下来。    梦里整她多年的仙郎,是她眼前的这个未婚夫?    从未联想过他与泽雨面貌的绛棠,有点禁不住这个打击,无法否认他们的长相愈看愈像,就连这种坏到骨子里的贼笑此刻看起来一模一样,更别说他们都有鸡婆的共同举动,和爱浇花灌水的恶习。    她究竟是哪一世忘了要烧香?老天爷居然这么整她。    “孽缘啊…”绛棠无语问苍天地趴在他胸口哀哀长叹。    聂青翼则是抚着发“难怪我一看见你就觉得手痒。”    “我们居然都在彼此的梦里…”她垮着小脸,很想知道梦里的情境究竟会怎么发展下去。“后来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会在这里见到你?”    “我也不清楚,我还没梦到后面。”聂青翼也跟她一样不解。“也许继续梦下去就会知道原因。”    绛棠很哀怨地抿着小嘴“意思就是我还要继续被折腾。”    “我已经很克制了。”他很忍让地向她声明他已经有一阵子没再那么做了。    “梦里没有。”就算现在他手下留情,但回到梦里,那个泽雨才不会让她好过。    “别又自艾自怜的。”他心情甚佳地在她耳边劝哄“会在同一个梦里,又能结为未婚夫妻,这代表我们俩有缘,别人连修都修不到,你应该高兴才是。”    她压根就不同意“话都是你在说。”他又不是受苦的一方。    很不想因她那表情而产生罪恶感的聂青翼,搂着她直叫她别又往牛角尖里钻。    “拜托,你没有那么委屈好不好?”他在梦里梦外对她的爱意,换来的就是她这副苦瓜脸,他这个好人才做得真不值。    她质疑的音量马上扬高“嗯?”    “好吧,你只是很可怜而已。”他勇于承认地垂下头。    “总有一天我会跟你都讨回来。”绛棠不甘心地揉着他的两颊,巴不得能先咬他一口来清梦里的帐。    “对,总有一天。”他笑笑地拉下她的手将她紧拥在怀“你还要伴我一辈子呢。”梦里的他虽然受挫,但他现在却是幸福得意。    看他脸上又恢复了笑意,绛棠算了算时机,以为他现在一定会很好说话,于是很不怕死地把从刚才窝在她心头的事,赶紧趁着他还在笑的时候讨回来。    “那个…关于织锦的事…我真的以后都不可以再织吗?不要啦,那会很无聊的,你确定你不要改变下心意?”    “逢绛棠!”又欠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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