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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部玫瑰再见1  (第5/7页)
。    不急不急,趁她未出现之前,我且先打打网球,逛逛花都,吃吃喝喝,轻松一下未迟。    我又释然了。    我推推老庄说:“我知道你还没睡。老庄,到了香港自然是住我家了。”    他睁开眼睛“我还有钞票住大酒店吗?”    “我家实在是要比旅馆舒服,否则我陪你住酒店。”我笑道。    他懒洋洋说:“听听这种口气,真是各有前因莫羡人。小老弟,只要福气好,不需出世早。”    “你还是那么愤世嫉俗。”我说。    “休息一会儿吧。”    我朝他笑笑,再伸头看看四周围有无我那梦中情人,然后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老庄在看书。    “呵,”我说“又是射雕英雄传,这上下你也该会背了吧?”    他不睬我,我吃了飞机餐后又睡。    这次醒,是被老庄推醒的:“到了,到了。”他说。    我说:“脚都坐肿了。”伸伸懒腰。    案亲的车子与司机都在门口等,自我们手中接过行李。    司机说:“三少爷,老爷问你住哪里。”    “老房子还未卖就回老房子。”我笑说“老头子刚做新郎,一个牛高马大的儿子在面前晃来晃去,有碍观瞻,咱们不去新屋。”    司机想笑又不敢笑。    我们一下子就到了老房子,我叫司机去报告老爷。    我叮嘱老庄叫他把这里当他的家。    他正沐浴的时候,爹的电话到了“过来见我。”他说。    圣旨下。    我马上站在浴室外去求老庄伴我同去。    他在莲蓬头哗哗水声下叫我去死。    我只好一个人赴法场了。    爹的新居在石澳,我从没想到爹爹竟有如此的品味,他一向讲究实际,但新房子却装修得美仑美奂,十分时髦。    一行嫣红姹紫的花圃伴着一个腰子形的假山金鱼池,流水淙淙。我一时间留恋在这个精致的小花园里,不肯进客厅。    那里有一个女郎蹲着,戴厚手套,正在修剪几棵玫瑰红的杜鹃花。    她穿着黑色毛衣及长裤,长头发挽成一只低髻,插着一技翠玉的发簪,耳角的皮肤白如凝脂。    我忍不住探了探身,想看她的侧面。    她非常专神地“咔嚓咋嚓”剪树枝,我只好再侧侧身,正在考虑是否要咳嗽一声,一脚踏错,滑进金鱼池,哗啦一声,水花四溅,我身子下半截顿时成了落汤鸡。    那女郎闻声转过头来,大吃一惊。    我原本想出声道歉,但是一见到那女郎的脸,我呆住了,我那等了半辈子的梦中女郎,她在这一刻出现了。    我瞠口结舌,竟说不出一个字来,也顾不得混身湿漉漉,干脆站在水池内。    只见她用手捧起池旁草地被我弹起的金鱼。    “唉呀,可怜我的水泡眼,我的绣球头…”她抬起眼睛来,轻轻嗔怪我“你这位先生,怎么如此冒失?”    我张大嘴看着她。    她把金鱼轻轻放入池中。    “你还不上来?水冷哪。”她蹬足。    我一步爬上池边,皮鞋上带着荷花水草。    “你怎么搞的?”她责备“我的鱼池完蛋了。”    “呵,对不起。”我的眼光没有离开她的一颦一笑。    “咦,你是谁呀?”她问我。    我还在那里说:“呵,对不起。”整个人如雷击一般。    她轻笑一下,又叹一口气,转头叫:“黄伯,黄伯!”她走开了。    黄伯是我们家老男仆,跟着急急步走过来,一见是我,喜得一把抱住:“三少爷!”又吃一惊问“你怎么了?”    我问他:“那女郎是谁?”    “什么女郎?你还不去换衣服!”    他带我自书房长窗入到客房,拿了干衣服给我换,一边唠叨。我逆来顺受,闷声不语。    那女郎。    成熟的脸容,极端女性化的姿态,她是一个真正的美女,我从没见过黑宝石似的眼睛,那么流动的眼波,我呆住了。    我们家从来没有那样的亲友,是谁呢?    我心神荡漾。    有人敲门“震中,你可是在房间里?”父亲的声音。    “是我。”我应着去开门。    “震中!”他拥抱着我。    “父亲!”我的双眼濡湿。    “你良心发现了?你肯回来见我了?”父亲一连串地问。    我仔细地看他,他益发精神了,体形又保养得好,一点也看不出已经五十多岁。头发是白了,但更加衬托得他风度翩翩。    我称赞道:“爹爹,你真是越来越有款了,怎么,生活愉快吧?”    “很好,很好。”爹看上去真正精神焕发。    不管那女人是谁,只要她能够令他这么快乐,我就感激她。    我笑道:“这都是新任罗德庆夫人的功劳吧?”    爹问:“震中,你不反对吧?”    “爹,我怎么会反对你重新做一个快乐的人呢?”    “震中,你真不愧是我的儿子。”他很高兴“锦锦与瑟瑟却反对。”    “jiejie们小心眼。”我说。    “来,我介绍你认识她。”    “这是我的荣幸。”我说。    “震中,倘若你肯回来帮我,”来了“我的生活就没有遗憾了。”来了。    “爹,我自己对这门功夫一点兴趣也无,只怕会越帮越忙,我倒是带了一个人才来,待会儿我叫他来见你。”    爹笑“算是你的替身?”    我呵呵大笑。    我们父子来到客厅,爹对女佣说:“去请太太。”    女佣人答:“太太去买花,说是三少爷来了,客厅光秃秃,不好看。”    我说:“太客气了,那么我先接了我同事来。”    “都这么心急。”爹摇头。    走到门口,我停住了,犹疑着转身。    “爹…”我叫。    “什么事?”    “这里是不是有一位女客?”我问。    “女客,什么女客?没有哇。”爹答。    “我明明见到的,”我说“刚才她在金鱼池畔修剪杜鹃花,穿黑色毛衣黑色长裤。”    爹笑了:“哦,她,我一定答应介绍你认识。”    “太好了。”我说“现在我去接我的替身。”    我吹着口哨,轻快地开着父亲的新式跑车到老房子去接庄国栋,这上下他也该洗完澡了吧。”    到了老房子,老黄的妻…黄妈,来开门,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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