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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章  (第2/5页)
“是。”    “那就由你带本侯去吧。”银啻苍说着,返身,往房外行来。    夕颜下意识地往前阻了一阻,她并不能确定,银啻苍是真的要看什么陨星,抑或是他实是发现了粮仓的异样,借着安如去确定?    银啻苍瞧到她的动作,微微一笑,笑里,满是蛊惑的味道:    “孤男寡女,多有不便。你,是否要跟着?”    这话出自他唇,她还有拒绝的余地吗?    让安如和他同去,无疑是一只小白兔落进大银狼的嘴里。    “侯爷若要奴才跟着,奴才自会跟着。”    只是跟着罢了,又有安如在,不会怎样。    并且,她也能看他是否对粮仓存了心。    银啻苍的笑意愈浓。    本说好,要放手,只这一晚,容许他再不放一次。    几日的星相异变,根据史册的记载,或许,今晚该有千年间最大的陨星雨,他想带她去看,又不知寻什么借口。    想不到,老天,始终还是眷顾他的。    安如瞧银啻苍和那小太监嘀咕着什么,倒也并不在意,只往门外行去,却听得银啻苍道:“从这出去,外面人多,他们跟着,反倒瞧不见陨星了。”    “好啊。”    安如见银啻苍一指窗台,丝毫没有忌讳率先一个蹬踏,爬了上去,身手敏捷地翻到窗外。    窗外,是后花园的一条小湖,边上有着花圃,确实人迹罕至的地方。    夕颜皱了下眉,这知府家的千金果真是豪迈啊。她如今的身份是太监,总不能反扭捏得不像个太监样,她的手撑住窗台,才要将足跨到窗台,只觉身后被一只手一提,顺势将她抛出窗外。    接着在她跌到地上时,那手又轻轻的一扶她,她倒是轻盈盈地落在了安如的身后。    她没有回身,她知道,是银啻苍。    安如蹦跳着带他们从花叶间行去,那样子,让她恍惚似回到了王府那一夜,瞒着家人,仅带了碧落潜出府去。    终是那一夜,什么都变了。    一路纵偶尔碰到佣人,皆是见到安如都均福身请安,除了那些佣人外,因着是知府后院的小路,只碰到一队禁军,也让他们闪躲了过去。    从小后门出去,沿街,仍有着未曾散去硝烟味道。    街道两旁,除了一家客栈还开着门,其余家家户户都门庭紧闭。    这些百姓,若有家业在城外的,之前,就该是避难去了。    留下,不过是最无力去往外地的人,和巽军共这一战罢了。    是以,不论白天黑夜,闭关着自家门户,于被战火燎及的城中,无疑是最妥当的做法。    街道中,没有一人。若不是那家客栈,以及不远处,犹亮着灯火的一处营地,这座杭京城,充斥着死寂的味道。    夕颜望向那处亮着灯火的营地,步子稍顿了下,却被银啻苍轻轻带上她的腰部,往前行去。    那地方,该是安置伤兵的营地。隐约的,有痛苦的呻吟声传来,只让人不忍再听,恨不能离开逃离这种氛围。    他不希望夕颜去目睹这些,从彼时,斟、巽两国对战,他就知道,她的心很软。    这份柔软,于疆场的无情,实是没有任何益处的,反会成为一种束缚。    她避开他的手,迅速跟上安如的步子,穿过那条街道。    安如走得很快,带着他们,拐过几条街道,走过一小片林子,便来到一处台阶前。    那台阶,长长地延伸上去,仿似一眼瞧不到头一般。    “喏,就是这里了,杭京陵。以前不打仗的时候,晚上啊,这里都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的,可现在,这城里,除了士兵,百姓哪怕留下的,都闭门不出,自然这里也没人了,我们爬上去,那上面,是杭京最高的地方,看星星好清楚的。”    夕颜望上瞧去,这台阶少说得有几百阶吧,隐隐地,只能瞧见台阶最上方,有石望柱矗立着。    银啻苍的目光微微流连于夕颜的身上,才想着,是否要带她掠上去,突听安如一边轻快地走台阶,一边道:    “听姥姥说啊,这台阶,总共有一千零一层呢,一步步地走上去,当中不停的话,在老槐树下许什么愿,都是会灵验的。对了,今晚如果真的看到星星陨落,是不是许下的愿会更灵验呢?”    没有人回答得了这个问题,夕颜只是默默地走上台阶,她走得很慢,知道自己的身体底子,她不能求快,既然,要不能停歇地走到台阶顶上,惟有缓,才能连贯吧。    只是,倘若感情一味地求缓,则必会在经年累月中蹉跎掉所有的激情。    这一念起时,她突然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她今晚到底怎么了?    是因为看到战火的残忍,慨叹起生命的无常?    还是,源于对战役的担心,想要牢牢握住些什么吗?    银啻苍随着她,一并走上台阶,这么高的台阶对他来说,并不会很辛苦。    只是,跟着她走,每一步走得,都是那么辛苦。    然,再辛苦,却是没有任何怨尤的。    走了一半,一直遥遥领先走在前面的安如已经就地坐下,嚷着:    “不行了,不行了,我是不要许愿的,太累了。从小到大,我就没一口气走到台阶顶的。”    其实,安如离最顶层的台阶,不过只剩下百阶不到了。    夕颜淡淡一笑,依旧保持着很缓慢的速度,而,她的胸腔内,呼吸,却是愈来愈急促。    真累啊。    看着,那石望柱仿佛近在眼前,可,每走一步,却觉得,那路似乎并没有缩短一步。    腿象灌了重重的沙担一样的沉重,偏是凭着一股执拗的气撑着。    什么时候,她竟会相信,一步不停,在老槐树下许愿就能成真呢?    哪怕仅是种慰藉,却让她如今,甘愿去试。    是的,她想要许一个心愿,关于未来的心愿。    好累,真的要停了,一口气感觉,快要喘不过来,真的好累。    手方要抚到胸口平下那口气,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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