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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3/3页)
回湖水后,根本经不起赶路的折腾,现在又被他架在肩上,几乎要了她的命,不停翻绞胀痛的腹部,让她冷汗直冒。    不知是否察觉肩上人儿的不适,刁不害脚下的步伐更急了,听见远方有马车的声音,他猝然停下脚步,站在小径上,瞪著逐渐驶近的车马。    山上—过了末时,就会开始起雾,连带著视线不佳,因此过往的车马总会加快速度,以期能在天暗、浓雾弥漫前,赶回山下。    赫然发现山径上杵个人,车夫忙拉紧缰绳,才没让马蹄往他身上踏去。“喂,你挡什么路?我的马差点踏死你,你知不知道?”    刁不害一掌压住马首,沉声暍道:“滚!”    “你凭…”车夫像是想到什么,突然住嘴,半晌,才颤抖出声。“刁、刁、刁…刁爷?”    “我要你的车马,明儿上寨子拿银子。”    “不敢、不敢,刁爷用就是了,小的告辞了。”车夫一骨禄跳下马车,拔腿狂奔,不敢多留一刻。    刁不害顺理成章接收车马,将纳福搁进车厢,此刻,她早己无力睁眼。    不在乎她有没有听见,刁不害冷言讥讽道:“步纳福,你可有算到那人会丢了马车?最好别再惹怒我,下一次不光是丢马车这么简单。”    简言之,他是个容易迁怒的人。她惹他,别人遭殃,这笔帐自然得算在她的头上。    刁不害跳上马车,扬起皮鞭,驾著马车往山寨方向奔去。    纳福勉强睁眼看着那伟岸的背影,对于他的挑衅,她只能虚弱地回以一笑。    这局究竟谁输谁赢?    他抢夺马车真只为了向她印证,她也有无知的时候?    不管如何,至少马车里比他的肩上,舒服多了。    弋风寨循著陡峭的山崖岩壁搭建,寨子范围几乎盘据整个山头,出入门户都有严谨的把守。    然而,在贪生怕死的官吏纵容下,弋风寨茁壮迅速,规模已不容小觑,光看他们将成员,编成无数小队来回走动巡守的规模,显然在这短短三年,弋风寨成了京畿一带,雄霸山头的山大王。    抵达了弋风寨,天色已晚。    这一赵山路出乎意料的颠簸,纳福难受极了,下了马车,她拍著胸口,勉强压不呕吐感。    “第一次上山难免如此,待久了,你会习惯。”刁不害挟著轻笑,睨著脸色惨白的纳福。    纳福不理会他的讪笑,迳自往前走,发现刁不害斜靠在马车边,没有移动的打算,她讶异地停下脚步。“怎么?进山寨,你反倒比我生疏?”    “没必要急著进去,里头会更闷,绝对会让你闷到吐出来。”他若有所指地暗示著。    听不出他这话是威吓还是好意,而她确实也不舒服,索性藉机深吸几口气,让郁闷的胸口舒服—些。    反覆吐纳吸气,纳福好多了,紧拧的眉头总算能舒缓。    “我…不碍事了。”    话出口后,毫无预警放柔了嗓子,连纳福自个儿都吓了一跳。    “跟我来吧,劝你跟紧。”刁不害收了笑,脸色转沉,大掌紧握腰问的刀柄。    “嗯。”轻应了声,纳福快步跟上。    “刁爷!”守门的是两名年轻的小伙子,两人恭敬齐声问好。    “这是我的人。”刁不害简单介绍纳福的身分。    “瞧仔细了。”两人同声回答。    他的人?    纳福的心漏跳了一拍,脸颊蓦然泛红。    抬头就看见那山似的背影,步伐踏实沉稳,可以猜想的出,他的臂膀一定蓄满劲力,连他腰上的刀,都比寻常人粗重,想必是重铁炼制,他佩带起来却无丝毫沉    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头一次,她也有不知道的事,普通人她看上一眼,便可彻底明白,而刁不害,他没有命盘,早该死却仍活著,这是为什么?    更怪的是,除了好姊妹外,其他人对她而言,根本不存有任何意义,更别说会多看他们一眼,偏偏他总能轻易撩动她的情绪,惹她发怒。    这些疑惑,她真的想不透,却又有种求知的欲望引诱她,靠近他、观察他、了解他…    “砰”,一个不留神,纳福直接撞上刁不害厚实的背,疼的她眼泪直流。    “抱歉!”她捣著鼻子,故作冷静,脸颊却因方才脑子里的思绪,涨的通红。    “不用这么害怕,在我还没要你死前,没人敢动你。”他轻嗤,将她的失神全看在眼底。    “跟紧我,别多话。”他再次嘱咐一次,慎重的表情让纳福也跟著紧张起来。    难道,山寨里还有比刁不害更具威胁性的东西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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