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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1/3页)
    第四章    明夜衣整整昏迷了两天。    而这两天,唐门始终笼罩在某种低温中。    关乎明堂主负伤之事,唐门内众人皆知,连带的一件大事也渐渐地在帮内传了开…    第三天夜里,铭黄的月色中,沉睡了许久的她像是受到了呼应,悠悠地从昏沉中醒了来。    睁开眼的瞬间,她看见了床边有道身影,却没能看得清楚。    会是他吗?    接连昏睡的夜里,她虽没醒来过,但依稀能听见身旁有人在叹息着,而不知为何,那声声叹息竟让她感到不忍,也正因为如此,意识强行的将她唤醒,盼能予以抚慰。    “夜影?”    低沉的嗓音虽是熟悉,却并非是她心中所希望的。    她怎会以为是他?难道只因在她昏迷的前一刻,他脸上的神情让她产生了这种荒谬的奢望?    驱除心底那股失落,她勉强撑起半边的身子,胸前的伤口禁不住猛地扯动,裂开的伤口令她吃痛地轻喘了声。    “你身负枪伤不该乱动,还是躺着好好休养吧。”阙命战瞥见她白袍上隐约的血红,知道是未愈合的伤口又裂了开。    他伸出手欲将她的身子扶躺下,却被她似有意避开的动作阻绝了。    “有时我真怀疑要强好胜是否也是明家人该有的特点之一。”面对她的坚持,他也只能放弃的坐在一旁,因为他深知若自己再执意帮她,只会让她的伤口有愈慢愈合的一天。    那天,当冷爵抱着夜影回唐门时,阙命战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是因为夜影竟然负伤而归,更是因为冷爵那暴怒阴沉的脸,然而,在他将夜影放下时,动作又是那样的极尽轻柔,生怕是一个不小心便使得她更加难受。    历代各堂主在唐门皆有着重要的地位,主仆间的相互敬重自然是不在话下,但当时冷爵注视着夜影的目光却似乎超出了主仆的关心。    经过了这场风暴,阙命战心中明白,夜影不再需要隐瞒性别,该是恢复她女儿身份的时候了…    自他们认识以来,夜影始终都属于冷爵一人,从今尔后,似乎更是如此。    以为他是在为自己的伤势忧虑,她无谓的笑了声“你脸上的表情毋需这么凝重,在腥风血雨下度日的我们,不都早该想到会有挨子弹的一天?”    枪口下的日子,她杀的人不在少数,明夜衣很清楚,幸运之神并不会永远站在她这方。    杀人者终将偿命,这点,她早有了心理准备,能在背负满身杀孽后还为他挡下这枪,对她而言,已经是上苍所予的最大恩赐了。    “你受伤的事传回旧金山总部,老爷子与-叔已在赶来的途中了。”    明夜衣轻喟了声“不过是挨了一枪,何必惊动老爷子。”    “爵已下令缉风堂找出泪杀的下落,无论生死都要将她带回。”随着道上消息的放出,唐门与洪帮相安无事的关系也宣告终结。    “泪杀那一枪并非真要索命,否则,以她的准度,如今的夜影已是具尸体。”这一枪落在她的胸前是事实,但她都感觉到泪杀确有留情之处,只是她还厘不清这其中究竟隐藏了怎样的含意。“我觉得事有蹊跷。”    不论是义大利黑手党或是泪杀,都让她觉得不合理。    按理来说,缉风堂的情报不会出错,传到谋判那的消息明明是俄人黑手党想动手,为何会变成另一方?而泪杀…    “你也并没有用尽全力,故意将手中的刀射偏了些?”他听冷爵提过这件事,冷爵也持有相同的看法。“但你该知道,没有人能在伤了唐门中人后还安然无恙的,爵对这件事,不会善罢甘休的。”    “冷爵有吩咐,任何人探访明堂主不得超过夜间十点,还请阙堂主先行离去,不要令属下为难。”门外响起了阵敲门声,来人并没有入内打扰的在门外喊道,殊不知明夜衣已醒。    “我明白。”朝门外回了声,阙命战遂站起,顺势替她盖好羊毛毯“你昏睡了两日,爵还不知道你已醒来的事,我先去禀报一声。”    “我已无大碍,别去打扰冷爵休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这就是他认识的夜影,总是静静地跟在冷爵身边,善尽护卫的职责,隐藏起自己的情绪,从不拿自身的事去侵扰主子。    她真正做到了明家人所谓的“无我”,却也同时失去了自我。    目光停留在她脸上半晌,他回道:“就照-的意思。”    阙命战的离去,又是一室的宁静伴她左右。    明夜衣能看出他方才的神情为了什么。    那是种无言的询问,想知道她的认份是否真是无限度的?这样强行压抑自己的日子,她还能挺多久?    殊不知,连她自己也无法确认。    她从不去想自己在乎的事,因为愈是在乎的事只会让人更为痛苦,甚至脆弱,而脆弱是身为护卫最不需要的。    轻吐兰息,她再次阖上了双眼。    与生的职责,不容她有半点的怠忽松懈,昏睡两日已是失职,明日她必须重回岗位,继续她份内的工作,为此,她是该养足精神的。    睡意朦胧之际,熟悉的叹息声再次出现在她身旁,随着气息愈渐的接近,有只手遂往她袍子的领口探去——    “谁?”明夜衣猛一扣,制止了对方欺近的手。    浓眉一拧,冷天-对她的举动显得不太高兴,黝黑的眸子若有所思的瞅着她紧扣自己的手上。    她自小便跟在他身边,对于他身上的气息,应该再熟悉不过了,就如同他习惯了她身上的麝香,总能感觉得到她就在自己的身边一样。    “爵?!”认清来人,她显得有些惊讶。    他注意到她白色睡袍上的血,知道是伤口裂开了,若不即时处理,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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