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再见再见 (第2/2页)

873;儿…农村…户口…结婚证…多好多好！好啊好啊！仁慈的，你那香，－点都没⽩费。我的儿子已经走了，他不要你们了，他当了‮长市‬了。我也不要你们了。结婚证，哈哈，不就那个离婚么？农么？你别着急，结婚证没用了，我就要给桐寄去，不是给你。但你旧放心，我不要你们了，该我说不要了。我已办好了通行证，去天堂的通行证，比你那证幸福的多，你想看看吗？给，你看看，肝癌晚期！你要不要，是不是托我，你的媳兼女儿，也给办—张肝癌晚期通行证？”

    她大笑着，说着，掏出那张确诊书，扔到婆婆面前。仍然不仃地笑着…

    杨⽟接过病历， “肝癌晚期”四个字，悚然⼊眼，心猛地－抖…媳飘散的头发，青⽩的脸，发黑的眼圈，绝望的疯笑，这图形脚注，都是她这城市贵族的杰作…她惊骇极了，仿佛看见－牛头马面，抖动着铁索向她走来，嘿嘿哂笑着向她来，那双手，两只⽑茸茸的爪，兀然伸出，来勒她的脖颈，拽他的⾆头， “拿命来，你这个歹女人”…她惊的双眼发直，双手抱头，张老大，哇呀—声转⾝就跑…

    婆婆走了，这个心积虑的女人。但，似乎，婆婆也那么冤枉，为儿子生活好，并不悖离人⺟的原慈，为什么呢？鬼是谁呢？她已无须再究再想，她开始平静下来，给她的他写最后－封信。

    “亲的桐，我的桐：对不起了，真对不起，我等不上你了，我不等你了，我要走了。感谢你给我每－点，感谢你敢于面对强势，把－⾝份低卑的农村女生的名字写上你的结婚证，并真诚地把她抱进怀，给她，给她儿子，她的泪…你的她会祈祷上帝，赐于你永远的福祉…你的儿子很不争气，他嗅不惯你的，我的婆婆，给我送来的新被褥上，米面上，那nongnong的麝香味。那味太名贵了，他承受不住。二个月二十八天的时候，他哭闹着舍我而去。他走了，也为对未来没有城市户口的惧怕，唯恐他的⾝世遭遇，在未来的他⾝上重演重复。他走了，我想他走的很对。为什么不等等呢？应该再等等呢，可不能再把户口报错了，这个要命的符…”

    “真好笑，你的，我的婆婆，今天来要认我做⼲女儿呢。真对不起，我哏她—句。说我是你儿子媳，你认我做⼲女儿，哥抱上么？她说出了实话，吐出了真言，要我给你离婚，为你奉献幸福呢。还是为那个户口，那个在绿沙湖凉亭上我就向你坦明了的农村户口。这符篆真害人，恐怕如来佛也难逃它的钳制。我庆幸我这个村姑生⾝能够让尊贵的城市族娶为子，我给你说过，那怕是－个晚上，我就⾜够赢了。况且是我的他来求我，并—直我…我告知你－好消息，那个如来佛都不能摆钳制的符篆，最终为我战胜了。我要摆了，我已经取得了，获得了－份很准确有效的通行证，肝癌晚期，这张证太好了，它将送我通达天，那里什么户口都不嫌弃，不必担心再被退回，或糜费婆婆的麝香异香…”

    “我会带上这令人咋⾆的农村户口，向天报到，在那里，在遥遥的青云顶上，我会带着你赐给我的你的儿子，时时看望着你。把我尚余的奉献洒散你⾝，带着我你的泪，滋补你无限幸福生长…你为我祝福吧，我这个总为别人奉献的村姑，终于获得—张别人奉献的签证，带我去天幸福徜徉…”

    “附寄上结婚证，已婆婆请求，签上同意离婚四字。你不要怪我心，谁不向往美好呢？正像我不怪婆婆的麝香异香，她应该为儿子撵走那个倒霉的乡下媳。所以，我不要结婚证了，不要你了，送你四个字“同意离婚。”

    我还有四个更好的字呢，你瞧，“肝癌晚期”⾜够好么？这是四个佛赐福音呢。我拿着它去向往我的更大美好，走了，走了，再见再见，就像我送你上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