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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3/4页)
讲那什么鸟话?亏你还穿著神职人员的衣服,戴著十字架,居然这么没有同情心。你晓不晓得他们仗著自己人多,想欺侮落单的我啊!”她瞪大了眼,口气不善地反驳道。    突然间,他认出了她。虽然她现在穿著高中制服,但那头引人侧目的橙红色短发,正是不变的特征。    “原来是你!”    闻言,黄初晴微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眼前这位异国男子,恍然大悟——    “你是…那个常在对面黄昏市场批货的老外神父嘛!难怪我一直觉得你很面熟…果铁是你。”    赛门一直有个疑问想当面问她。    “你还是个高中生,为何要到那种地方打工?”他沉声道:“你知不知道——出卖灵魂和身体是有罪的?”    “我有罪?!我到哪种地方打工了?”奇怪啦,她怎么不记得自己曾到什么“奇怪”的地方打工过?    “就是市场对面那间…夜总会啊,我常常看见你在那儿出入。年纪轻轻的,为何想不开,偏要如此作践自己?”他最痛恨这种自甘堕落的人了。    “你是说…呃,你是指‘夜夜欢夜总会’呀?”她感到有些啼笑皆非。    其实…那间夜总会是她那寡妇mama,和另两位干妈合开的,她只是偶尔缺钱时,客串一下,纯作“招待”,收一收小费当零用金,又不是真的下海啦!    再说,她家就住在夜总会楼上,当然别无选择,只好由所谓“不良场所”出入喽!没想到这个老外神父,竟然将她误认为“雏妓”她真有那种“气质”吗?!    瞧他讲得面红耳赤,一派正经八百的模样,黄初晴便忍不住想戏弄戏弄他。嘿,就爱欺侮老实人。    她背过身去,双肩微颤,假装哭了。    赛门见状,一时慌了手脚。    “对不起,我话是不是说得太重了?”    隐约问,似乎听见了她的啜泣声。    “你千万别再哭了,我慎重地向你道歉。”他最怕看到女孩子掉眼泪。    “你又懂什么?根本什么都不了解,还大言不惭地在那儿说教,压根儿也不明白人家的苦衷。”她偷偷用手指涂了些口水在眼眶下面“梨花带泪”地望着他。    “你有苦哀?!”他惊讶的反应,差点让她笑了出来。    “那是当然的!否则我何苦抛下尊严去招揽客人?其实我也很痛苦耶,还得承受别人身后的指指点点。”她最后那句话,倒是真实的感受。    她还有一位孪生的姊姊——微雨,两人是母亲未婚生下的所谓“遗腹女”    从小就背负著克死父亲罪名的私生女名字,在母亲和一票舞女阿姨们的呵护下长大,人情冷暖,她早就习惯了。    在别的良家妇女和街道人士的眼中,她们是一群除之而后快的蟑螂。但舞女身份虽然低贱,可不乏大有重情重义的真挚女子存在。    她和姊姊,从不以母亲和那些阿姨们的职业为耻,反而敬重她们毫不虚伪的真性情。    如果,再给她重新投胎做人的机会,她仍旧愿意再当母亲的女儿。    “既然痛苦…就赶快远离那个是非之地。只要你有心悔改,上帝一定会宽恕你的。”他好言安慰道。    “我这么不自爱,上帝真的肯原谅我?”她假装很“认真”地反问。    “当然。”他握著佩带在胸前的十字架,向她保证:“上帝爱世人的心,绝不因他有任何缺点而减少。”    “可是…刚刚的情形…你不也看见了?他们逼我交出高额的保护费,不然就要痛打我一顿。你看!”她故意卷起袖子,让他瞧瞧臂上斑斑点点的乌青瘀血及伤口。    其实那是她昨晚摔车而来的伤,根本不关胖子崎他们的事,她只不过是乘机“诬赖”罢了。    “是他们逼你去…去那里工作的?”    见黄初晴点了点头,赛门不禁怒气勃发。    “太过份了,简直不是人嘛!你怎么不告诉父母,请他们替你解决这种难题呢?由大人出面,他们就不敢如此嚣张了。要不然…就报警或是报告学校老师呀!为何要任人宰割?屈服于暴力是不对的!”    哇呜!神父激动了耶。    黄初晴暗自窃笑——外国来的神父都这么容易拐吗?    “我没有爸爸…”她低头说道:“而且学校他们也不会理我。在老师们眼中,我只是个问题学生,他们怎可能替我主持正义。”    老师对她可头痛死了,因她而脑神经衰弱的,更是大有人在。闪她都来不及了,谁敢管她的闲事?    至于警察嘛!到处飙车、打架的黄初晴,已被他们列为重点“辅导”的名单中,她才不会笨到自投罗网咧!    “唉,没想到你身世如此凄凉,是我错怪你了。”赛门心疼她的遭遇,紧紧握住她的手。“你需要给他们多少钱,他们才肯放过你?”    他真的很想帮助她。    “嗯…大约…十来万。”她随便扯了个数目。“他们全是混帮派的,我可惹不起呀!”    “哼,真是一群丧尽天良的家伙,为了钱竟然逼迫你去做…真是太混球了!”赛门皱起眉头。    “骂得好!”见自己说溜了嘴,她又佯装可怜兮兮。    赛门翻了翻身上的口袋,掏了张纸和笔,迅速写下几行字后,再将纸张递给黄初晴。    “这是我所服务的教会的地址和电话,以后你有什么困难,就来找我,我会尽力帮忙你。”    “赛门-弗瑞安?你的名字呀?”    “对,我叫赛门。那你呢?”    黄初晴翻开自己书包,里面只有一把梳子和一面镜子,别说是课本了,连纸和笔都没有。    于是她抓起赛门的签字笔,翻过他的手掌,将自己的名字,一个字、一个字地写在他的手心中。    “黄初晴,是微雨初晴的初晴二字吗?”他认得的中文字还真不少。    “没错。我还有个双胞胎姊姊,就叫微雨。因为我们出生时正值天际微雨初晴时分。你也可以直接叫我——晴子,我朋友们都是这么称呼我的。”    “晴子?挺可爱的绰号。”他笑了笑。    “还好啦!”她瞄了一下他手上的表。“哇,已经六点多了。我得先闪啦!咱们后会有期。”    黄初晴打开车门,正准备下车时,赛门急忙拉住了她的衣角:“请等一下。”    “还有事吗?”她疑惑地望着他。    他取下脖子上的十字架项链,递给她。    “这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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