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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8/8页)
阵,白一阵,但…他看来是真诚地想挽回一切。    “我并没有存心…那么做,”他说得困难。是她…找我,我…“    “不必说原因,理由,更不需要解释,”小曼完全不动气,就好像在说别人的事。“你有权做任何事!”    “小曼…”他看来痛苦而矛盾。    “我做任何事,喜欢当一切还不太迟的时候解决,”小曼打断了他的话,是不给他解释的机会。这个时候,任何解释都多余,小曼岂是委曲求全的人?“以免造成伤害!”    “小曼…”他请求着“让我解释,或者…”    “不,”小曼断然地“请不要再说,我不想听!”    “我…我…小曼…”    “刘情很好,她会比我更适合你,”小曼根本不理会他,自顾自地说“你一向很有自信心,怎么不相信这次的选择!”    “根本不是选择,她怎能和你比?”康柏说。    “人与人之间没有可比较的,哪有标准呢?”小曼笑了“喜欢就行了!”    “但是…”    “康柏,我们都傻了一段时候,好在明白得早,清醒得快!”    小曼越说越友善了,她可是真心,或是…刚才的眼泪已洗去她的伤痕?“再错下去,我们都会后悔了!”    “小曼!请给我一次机会!”康柏沉重地。    “你看不出吗?属于我们的机会已经过去。”小曼摇头。“你向来洒脱,是吗?”    “我不想…失去你!”康柏终于说。    小曼歪着头,半晌,笑了,笑得好自嘲。    “一星期不见了你竟会谈笑话!”她是指他一星期的冷落,是吗?    “我…”他似真有难言之隐,似真有隐衷。    但…小曼已下决心,她绝不回头,哪怕是错,是悔,是下地狱,是上刀山,她也绝不回头。宁为玉碎,碎了也心甘情愿,碎了也美丽珍贵,谁愿瓦全?全得也低贱,污秽。    “你还没有告诉我,康枫怎么样了?”小曼已转到其他话题上,她真是不再给他机会。    “她…伤了右乳,要整个割去,生命保住了,却失…去美丽的身材!”他说得涩涩的。    他的神情也同样苦涩,晦暗,他在后悔了吧?    “美丽的身材重要吗?”小曼说“我相信韦震的感情该重要得多!”    “是!韦震…依然爱她!”康柏机械地。    “这就够了,一个女孩子,这就够了!”小曼感叹地说“生命中本会失去许多东西,也会得到许多东西,她得到的远超过她所失去的,她会很幸福!”    “我说过,我要给你幸福,”康柏走向前一步。“小曼,给我一次机会,只要一次!”    “拿回去!”小曼淡漠却十分坚定地说“这只戒指很冷,戴着它,不能给我什么保证,和废物差不多,请你拿回去!”    “小曼,就这样…完了?”他的脸痛苦得变了形。    “应该是的!”小曼理智得使人吃惊。‘你应该了解我的个性,我宁愿只喝一口清洁、纯净的水,却绝不要一大缸有污点的水,即使为此而渴死,我也死得心甘!“    “但是…那缸水怎样有污点的,你不理会?”他问。戒指在桌上发着冷光,他的心也冷了,没有挽回的希望了,是吗?    “污点就是污点,任何理由、原因能使它变得纯净?”小曼正色地反问。    康柏长长地叹一口气,既然绝望了…也罢,错误已经造成了,那后果…无论是什么,承担了吧!接受了吧!婆婆mama、可可怜怜的岂是康柏所为?就算吃砒霜,也让他带着微笑吧!    康柏该是微笑的!微笑开始,也微笑…结束吧!是结束了吗,他就这样失去了小曼?    心中扭曲着、痉挛着疼痛,痛让它痛去,又死不了,他怎能不笑?    得到是喜悦,失去…也让它喜悦,至少在表面上!    “小曼,失去你,是天意吧!”他真的笑了。    小曼点点头,她宁愿看他这副吊儿郎当、毫不在乎的样子,这才是康柏,刚才那默然、没表情的,可是像他的另一个男孩子?她爱过他,现在…也不算恨,哪能恨得这么容易,小曼爱的尽端,未必是恨呢!    “别推在天意身上,你不检讨自己的行为?”她笑。    “检讨又如何,你能回心转意?”他反问。    “不能!”她肯定地。    “那又何必检讨?”他大笑起来,笑得有点狂…一种掩饰情感的狂态。    小曼再笑一笑,把戒指放在他的掌心。    “祝福你和她!”她说。她不愿说出刘情的名字,那个女孩…她怎能不恨?    “她?!刘情?”他手掌一握,把戒指藏在掌心。“祝福我和她什么,你以为还有将来?‘小曼眉毛一掀,却忍住了要问的话。    “你知道,”康柏却会意地说出她所不曾问的问题。“失去了爱情,我就全心往上爬了,她…怎能帮我?”    “你的爱情又岂是只有一次?”她说。    他凝视她一阵,看得出她心潮起伏,脸色却波纹不生。    “心只有一个,真爱也只有一次!”他说,绝对严肃,认真地“其他的只是逢场作戏!”    小曼懂了,却是不言语,在这方面,她固执得像条牛。    “你真美,小曼,”他真诚地“相信到我老了,死了之后,我仍然会记得,我几乎拥有了全部的你!”    “不会是全部,”小曼吸一口气。“没有人能拥有我的思想,我的意志!”    “是吗?”他转回头,最后的一眼了吧!“告诉我,会是…沈欣吗?”    小曼嘴唇动一动,却是没有出声,康柏已大步走了。他带走的不只是一枚戒指,还有戒指所圈住的心,和心中的全部爱,他知道吗,他会知道吗?    小曼那未曾说出的话是…“除了你,天下所有的男孩子有什么不同?”她不说出来,他永不会知道!    若说出来,会有不同吗?    然而…结束终究是结束!怎能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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