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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4/8页)
扶出教堂。    当时勖存姿正把聪慧的手放到宋家明的手上。我没有看到他们交换戒指。    我吸进一口新鲜空气。“辛普森太大,我想回去休息。”    “姜小姐,你得支撑一下,礼快成了。”她替我披上斗篷。    我抓紧斗篷,颤抖着说:“让我回去,让我回去,我mama在等我,我mama在等我。”    “姜小姐,姜小姐…”    “你的母亲早已跳楼身亡。”勖存姿在我身后出现,抓紧我双肩“你无处可去。”    我直叫“你杀死她,你令我无家可归,你…”他一个巴掌扫在我脸上。我并不觉得疼,可是住了嘴,眼泪簌簌地落下来,却不伤心。    我进了疗养院。    宝课逼得停下来。    宝课是我唯一的寄托,我不能停学。    与勖存姿商量,他同意我回家住,但是要我看心理医生。我只好低头。    然后他回苏黎世,留我一个人在剑桥。我往往在图书馆工作到八点,直到学校关门才回家。辛普森为我准备好各式各样完美的菜式等我放学,我胃口很坏。    他已经买通了每一个人,医生、管家、佣人。现在我知道我处在什么位置。    奇怪,曾经一度,我们试过很接近,因为那个时候,我还不太认识勖存姿,他不过是个普通有几个钱的小商人,可以替我交学费的,就是那样。到后来发觉他的财雄势大,已到这种地步,后悔也来不及,同时又不似真正的后悔,像他所说,如果我可以鼓起勇气,还是可以离开他的。    我要求与他见面。    我简单直接地说:“我要离开你。因为你不再是那个在园子里与我谈天的人,也不再是那个与我通信的人。”    “你能够离开我吗?”勖存姿反问。    “我会得尝试”我答。    “不”他摇摇头“现在我又不想放开你了。”    我早料到他有这么一招,他花在我身上的时间、心血、投资,都非同小可,哪里有这么轻易放我走的道理。    我的脸色变得惨白。    “难道你没有爱过我?”他问。    “曾经有一个短时期。”我说。    “有吗?抑或因为我是你的老板?”他也黯淡地问。    “我不知道。”我说“你呢?你可有爱过我?”    “你将你的灵魂卖给魔鬼,换取你所要的东西,你已经达到了愿望,你还想怎么样?”    “我不知道你是魔鬼。”我凄然说。    “你以为我是瘟生?”    我点点头。    “我不是唐人街小子。”他笑笑。    “为什么选中我?”我问。    “因为你的倔强,我喜欢生命力强的人。”    “我是你,我不会这么想,我已近崩溃。”    “主要是为了汉斯·冯艾森贝克。”他若无其事地吐出这个名字“你念念不忘于他。”    “你谋杀他。”    “他咎由自取。”    “他罪不致死。”我说。    “一场战争,成千上万的人死掉。地震、饥荒、瘟疫,谁又罪致于死?”    “但是他死在你的枪下。”    “如果你的正义感这样浓厚,你是目击证人,为什么不去检控我?我认为肯定我起码会得一个无期徒刑。”    我看着窗外。“你已经说过,我已经把灵魂出卖于你。”    “那么忘记整件事,你仍是我麾下的人。”勖存姿说。    “曾经一度,我关心过你,你的心脏病…在医院中…”我说。    “我打算放一个长假,陪你到苏格兰去。”    我怔怔地看着窗外。    “振作起来。”他说“我认识的姜喜宝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牵动嘴角。    “快放复活节假了,是不是?”他说“自苏格兰回来,我替你搬一间屋子。”    “我不想再读书了。我要休一个长假。一年、两年、三年,直到永远,参加聪慧的行列。”    “别赌气。”    “不,我很累。”    “我不怪你,但是你的功课一直好…这不是你唯一的志愿吗?”他露出惋惜的神情。    真奇怪,我与他尚能娓娓而谈。    我答:“是的,曾经一度,我发誓要毕业,现在不一样了。对不起。”    “对不起?你只对不起你自己,跟你自己道歉吧。你已经完成了一半的学业,借我的能力,我能使你成为最年轻的大律师,我甚至可以设法使你进入国会。”    “我不怀疑你的力量。”我说“但是现在我不想上学。”    “反正假期近了,过完这个假期再说。”他说“我们一起去看看麦都考堡,你会开心的。”    “你已为我尽了力,”我说道“是我不知足。”    “你常常说,喜宝,你需要很多的爱,如果没有爱,有很多的钱也是好的…我很喜欢听到你把爱放在第一位。”    我惨淡地笑“是,我现在很有钱。”    “钱可以做很多事的,譬如说,帮助你的父亲。”    我抬起头来。“我的父亲?”    “是的,你父亲到处找你。”勖存姿说。    “为什么?为钱?”我茫然问。    “是的,为钱。”    “我可什么也不欠他的,自幼我姓着母亲的姓。”    “但他还是你父亲。”    “他是生我的人,没有养过我。”    “法律上这个人还是你的父亲。”    “他想怎么样?要钱?”我愤慨地问。    “他想见你。话是这样说,最终目的在哪里,我想你是个聪明人,不消细说。”    “钱。”我答。    勖存姿微笑。    “他是怎么来到英国的?”    “混一张飞机票,那还自粕以办得到。”    “我应该怎么做?”我问。    “给他钱,你又不是给不起。”    “他再回来呢?”    “再给,又再回来,还是给。”他说。    “他永远恬不知耻,我怎么办?”我绝望地问。    “给,给他,”勖存姿简单地答“你并不是要他良心发现,你只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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